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你不是佛修,”箫砚啃了一口灵果,“必须要修炼佛修的功法,并且还要用特有的功德之力引导。”将嘴里的灵果咽下之后,才继续道,“否则业火入体,救人不成反成杀人。”
黎南烛失望地垂下肩膀:“所以还是不行……”
碎碎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,骨爪间变出朵小花。
“别想太多。”箫砚道,“能有业火已经不错了,就不要再要求那么多,贪心可要不得。”
“可修仙若是不贪怎么得到机缘?”黎南烛嘀嘀咕咕道。
箫砚闻言重新拿起扇子,“啪”地敲在她头顶:“贪机缘和贪命是两回事!”他变出个药篓塞进她怀里,“看你还是不够累,你干脆再去采些清心草来,明日教你控火新技巧。”
“师父!!!”
……
夜深人静,黎南烛抱着昏昏欲睡的碎碎回到厢房,小骷髅的魂火已经变成了温暖的橘色,骨爪还紧紧攥着她的一缕衣角不放。
“睡吧。”她轻轻把碎碎放在特制的小藤床上,那是箫砚知道碎碎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之后,特意用灵植编织的,美曰其名人和骨头授受不亲。
碎碎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枕头,躺在柔软的云霞棉里,颅骨里的魂火随着呼吸忽明忽暗。
黎南烛自己也累得够呛,连续三个时辰的控火训练让她的指尖到现在还在微微发抖,连茶杯都端不稳。
她望着窗外的月色发了会儿呆,忽然想起白天师父说贪命时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。
“师父到底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眼皮却越来越沉,最终歪在枕头上睡了过去。
庭院里,箫砚正在石桌前摆弄棋局,黑子与白子在棋盘上互相厮杀,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,比白日里凝实了许多。
“青木长生诀,劫火舞诀……”他捏着棋子迟迟不落,目光却望向黎南烛房子的方向,“凤逸,你似乎把这孩子卷入了一场大因果里……你究竟……”
夜风拂过竹林,沙沙声掩盖了未尽的话语。
箫砚手中的黑棋啪地落在天元位,惊落了几片竹林中的竹叶。
……
接下来的三个月的控火训练堪称地狱。
没有神识辅助,黎南烛只能靠肉眼观察火焰的细微变化,常常练到双目充血,连碎碎端来的灵茶都看不清位置。
最艰难的是分焰训练,寻常炼丹师要到金丹期才会练习同时操控多股火焰,虽然她凭借着生机之力做到了这一点,但长时间的操控对她来说依旧是个巨大的挑战。
“第七十八次失败!”黎南烛瘫坐在地上,指尖被火焰灼出细小的水泡。
三股火焰在她面前扭曲着纠缠在一起,最终轰地炸开,火星溅到她的衣袍上,烧出几个焦黑的窟窿。
碎碎手忙脚乱地端来灵泉水,骨爪小心翼翼地帮她冲洗伤口,小骷髅眼眶中的魂火担忧地闪烁着,时不时扭头瞪向坐在远处的箫砚。
“看什么看?”箫砚头也不抬地翻着古籍,“这才哪到哪?”他变出瓶药膏扔过来,“涂上,继续练。”
黎南烛咬着牙涂药,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疼得她倒吸冷气。碎碎心疼地咔咔直叫,骨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