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生宜拗不过他,好说歹说,只换来林承许一句知道了。
只能无奈的带着他回了城内。
城内,方城主带着众人,恭迎他们回来。
“姜大人,短短几日便平定匪徒,您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。”
姜生宜相当客套,“诶,小问题,本官又不是蠢货,几个小小的匪徒,还能让他们逃了不成?”
这话相当不客气,等于直接把巴掌扇在别人脸上,还要人家来跟他赔笑。
不可谓不憋屈啊。
林承许在一旁憋笑,嘴巴鼓的不像话,忍不了一点。
笑死了。
“大人说笑了,城内已备好酒宴,咱们快快入内吧。”方城主咬牙切齿的回道,脸上还不得不挂起虚伪的笑容。
姜生宜走在前面,方城主趁机给了手下一个颜色,他当即退了下去。
“大人真是年轻有为,我敬您一杯。”
“大人真乃吾辈楷模,我也敬你一杯。”另一位官员抓紧机会敬了一杯。
他们知道姜生宜酒量好。
但这次这么多人。
就算他酒量再好也不顶用。
姜生宜看说话的官员半白的头发,内心腹诽,谁跟你同辈中人啊。
他风华正茂,这老头半截子入土,不会说话别硬说呀。
酒过三巡,方城主频频往外看,姜生宜眼神清明,含着笑问他。
“方城主,可是在等您的下属来?”
方城主闻言,整个人僵住片刻,讪笑道:
“姜大人说笑了。”
“谁跟你说笑了,那人被我逮住了,我想您也可以跟我走一趟了吧?”
要不是为了抓住他的手下,姜生宜也不会浪费这么长时间,在这跟他磨蹭。
外面早就埋伏的官兵,听见了摔杯的声音,一窝蜂的涌了进来。
方城主毫无动作,却在那些官兵要抓住他的前一秒,长袖一扬。
一根细针,直直朝着姜生宜的胸口刺去,在场的人全部吓得脸色煞白。
“生宜!”
林承许被吓得破了音,颤抖着将他抱进怀里。
“大人!”官兵们发出关切的声音。
“哈哈哈哈哈,姜生宜,你也有今天!”
方城主被绳子绑的死死的,眼里还满是兴奋。
“臭小子,你再狂啊!再狂今天也得死!”
“这是致命的毒针,沾上皮肤便会溃烂,刺进肉里就别想活了!”
姜生宜气若游丝,拽着林承许的衣袖撑起身子。
“方城主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方城主无所畏惧,“反正都要死了,老子当然要拉一个垫背的!”
“谁让你断了我的财路。”
“你一个京城富少,不好好在家里当一个二世祖,没事来掺和我城中事务作甚!”
“那些土匪每年至少能给我几千两白银,这做官能换来这么多钱吗,要不是你老子会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!”
这话说的,林承许一点都听不下去了。
“身为朝廷命官,你不拿百姓的命当命,纵容土匪,烧杀抢夺,你还有理了?”
哼,百姓算个屁,官要是吃不饱,百姓有什么资格吃饱。
他油盐不进的模样,把林承许气的够呛,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医师救姜生宜的命。
他正要开口,姜生宜忽的就站了起来。
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姜生宜撕下一块衣料,从怀里掏出那根针,还有一块碎成了两半的玉佩。
“谢谢啊,要不是你提醒,我都不知道这玩意沾了皮肤会烂。”
你人还怪好嘞。
相当的体贴。看他垂死病中惊坐起,方城主肺都要气炸了,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、你是装的!”
姜生宜半弯着身子看向地上跪着的人,“要是不这样,怎么逮住你呢。”
“忘了告诉你了,你那下属还没招你出来,我只是故意诈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