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傅璟怀端坐在红木桌案旁,面色黑沉阴霾一片,冷声质问了一句道:
“湄娘,听说当晚是你故意将卓哥儿给抱走,然后指使你的丫鬟将云绾给引到了偏院内,还将门锁给反锁了。”
湄娘心尖微微颤了颤,有些惊慌的扑腾一声跪在地上,红唇颤抖道:
“回侯爷的话,湄娘那日将卓哥儿特意抱到了集市上闲逛了一圈,想着卓哥儿许久未曾出府,便带着他见一见市面。”
“因此回来得晚一些,都是湄娘的错,湄娘未曾事先跟姨娘知乎一声,便擅自离府。”
“许是我身边的丫鬟见我许久未归,以为湄娘去了后山,这才将姨娘引到了后院去,湄娘真的对此事毫不知情啊。”
“等湄娘回府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左右之后的事了,湄娘这才得知姨娘居然偷偷摸摸地跟沈大人私会,还被夫人当初抓奸,湄娘也感到痛心疾首。”
傅璟怀剑眉紧蹙,冷哼一声道:
“事到如今,你还撒谎,你身边的丫鬟桑儿已经如实招供了,说一切都是你指使她所为,是你故意将卓哥儿抱走,然后拿自己的亲儿子作为筏子,将云绾引到后院。”
“还特意唤了夫人来一个当场抓奸在床,你身为晚辈居然处心积虑地算计到长辈的头上,往长辈的身上泼污水,该当何罪,你当真以为爷不敢处死你吗?”
湄娘顿时吓得面色苍白,浑身发抖道:
“冤枉啊,湄娘真的对此事毫不知情,明明是我身边的丫鬟吃里扒外跟旁人勾结,狼狈为奸构陷湄娘啊,湄娘这几日瞅着桑儿有些反常,经常偷偷摸摸地跟夏姨娘接触。”
“夏姨娘向来跟姨娘不和,想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夏姨娘故意设下的圈套,真的跟湄娘毫无干系。”
“姨娘虽然不待见湄娘,但是好歹姨娘是卓哥儿的亲祖母,对卓哥儿疼爱有加,湄娘怎么会陷害姨娘,还望侯爷明鉴。”
旁边的夏姨娘顿时微微变了面色,恼羞成怒的便抬手狠狠的扇了湄娘一巴掌,怒不可泄地低吼出声道:
“你这个贱人,在胡说八道什么,你对云姐姐不满许久,为了想要私吞她的院子,这才处心积虑地想要将她撵出侯府,如今又不知悔改地想要攀污我。”
“我可是你的长辈啊,如此对长辈忤逆不孝,不知尊卑,甚至不惜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当诱饵,简直丧心病狂,还望侯爷能秉公执法,立刻将这个贱人给休弃离府才是。”
旁边的傅轩见状,立马解释道:
“父亲,湄娘心性单纯,哪里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的心思,更加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能将沈大人约到侯府来啊。”
“况且,儿子可以作证,姨娘每次跟沈大人私下独处,举止亲密无间,之前儿子有所隐瞒,是不想父亲为此伤心难过。”
“儿子也明里暗里地警醒过姨娘,让她注意些分寸,没想到这次居然堂而皇之的大半夜的将沈大人约到后院内,这才被母亲当场抓了一个现行。”
“儿子实在觉得丢人现眼,也不想父亲继续被她所蛊惑欺骗,这才当众揭发了她的丑事。”
“那晚老夫人审问姨娘的时候,姨娘也对此事供认不讳,未曾为自己辩驳半分,想必是早就已经有了离开侯府的决心啊。”
“还望父亲莫要再自欺欺人下去了,姨娘兴许早就存了异心,见异思迁,根本就不值得得到父亲的厚爱和怜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