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宸殿里,鎏金兽首香炉飘出袅袅青烟,将殿内琼浆玉盏映得朦胧。
徐晴儿和明兰正坐在曹皇后身边,享受着宴会的众人的关注。
曹皇后安排了宫女给两人在公主们的席位边上单独加了两张桌,安排自己宫里的宫女伺候二人。
能够在宴会上坐在公主和皇后身边,这是何等的荣耀尊贵?
嘉诚郡主和荣飞燕眼中闪过一丝不满。
徐晴儿也就罢了,好歹是镇海侯的嫡亲妹妹。
那个叫盛明兰的小庶女,何德何能?
能跟她们皇亲贵胄平起平坐?
平宁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。
不曾想这盛家的小庶女还有此等本事!
不过即便如此,想配上我家衡哥儿,也是痴心妄想!
角落里的王大娘子,这下算是扬眉吐气了!
她抬着下巴,瞥了一眼隔壁忠勤伯府的大章氏。
“哎哟喂!”
“刚刚也不知道谁说我家六丫头不行?”
“如今都坐到皇后娘娘身边了!”
“倒是袁家也不过如此嘛…”
大章氏捂着胸口,死死的瞪着一脸得意的王大娘子。
“你…”
小章氏很有眼力劲的拉住自家婆婆,“姑姑,咱们此时不宜和他们争执!”
大章氏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此时和盛家起争执吃亏的是自己。
活生生的将一口气憋了回去,气得满脸通红。
王大娘子这下算是舒坦了,他看着一旁的女儿如兰。
“如儿,回头你别光顾着玩锤丸了!学学你六妹妹,练练投壶吧!你看她今天给咱们盛家争了好大一份体面!”
“知道了母亲!”如兰有些敷衍的说道,看着在前面风光的明兰心里闪过一丝不舒服。
身后的墨兰,则有些嫉妒的看着前台风光无限的明兰。
她心里埋怨道,都怪小娘当初怎么不教自己投壶!
否则今天在皇后娘娘面前涨脸的人,就是自己了。
投壶落败后的银川公主退回到座位上。
心里寻思着如何赖掉这赌注,或者想办法让大周朝减免掉大部分。
8000战马价值数十万贯,足足占了西夏一年收入的1/10。
若是消息传回去,哪怕她是西夏公主也必定会收到重罚。
她垂眸盯着盏中晃动的葡萄酿,嘴角在红唇上咬出了丝丝血渍。
她方才与徐晴儿的比试投壶比试一败涂地,此刻虽依着礼节向众人福身,可眼底的不甘却如暗流翻涌。
"我西夏国确实技不如人。"
她刻意拖长尾音,腕间银铃镯叮当作响,"只是这八千匹战马,数额实在太多。
今年祁连山牧场只出栏了3000匹战马。
西夏地处荒漠,战马皆是牧民血汗所育,骤然交出这般数目,怕是要动摇国本。"
她忽而抬眼望向首座的曹皇后,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。
"还望皇后娘娘念在两国百年交好,。"
曹皇后执起茶盏轻抿,脸上闪过一丝犹豫。
宫宴本为睦邻,若为战马伤了和气,日后朝堂难免生出非议。
她正要开口,身侧忽响起环佩之声。
"母后。"
福康公主徽柔盈盈起身,鬓边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。
"此番比试,徐姑娘与盛姑娘技压群芳。
这战利品如何处置,倒该听听她们的主意。"
朝皇后点了点头,看向徐晴儿和盛明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