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2章真正想杀我的那个人,是建宏帝。
一柄短剑破空而来。
在漆黑的天空之中划过一道惨白的寒芒。
打破了在场所有人的寂静。
大圣朝的二品老祖王栋,御空而来。
当他的身影出现之后,先是对着徐天师行了一礼:
“见过天师。”
“免礼。”徐天师淡然点头。
“王栋,今日之事……”道门二品极渊老道看到他出现之后,面容之上轻松了一口气。
“今日之事暂且不提,劳烦诸位先撤了神通。”王栋的目光幽然的看向曾仕林身后那千丈法相。
又将目光流转至极渊老道身前那柄巨剑上:
“此是我京中地界,极渊长老,不顾我大圣百姓性命,确实有些过了,好在没有酿成大祸。”
极渊老道眯了眯眼,遂朝着曾仕林看了过去。
曾仕林却是连看都懒得看他,冷着脸目视前方。
他又朝着曾安民看了过去。
曾安民与白子青二人此时已经被徐天师放置在屋顶之上,他的眼睛之中满是睥睨之色。
“黄口小儿。”
极渊老道冷笑一声,伸手一招,空中的剑便缓缓消失,他傲然而立,对王栋道:
“那便给你王栋一个面子。”
王栋面无表情的点头,随后将目光看向曾仕林。
“哼。”
曾仕林似没感觉到这个目光一般,冷哼一声,撇过头去。
……
王栋的面容轻轻一滞。
随后露出一抹苦笑:“文清公这又是何苦”
“何苦”
曾仕林死死的朝着王栋看去:“今日我再晚来半分,国公府都要被这老道夷为平地。”
“本以为道门之人清心寡欲,最重平和。”
“今日一见,与传闻并不相符。”
“呵。”
“那您说,今日之事,如何才能过去”王栋面容变的认真。
“方才本公便已经说了。”曾仕林冷冷的看向极渊老道:
“跪下,向吾儿道歉。”
“你真当老道怕你不成!”极渊老道盛怒而起,又欲掐起手中法诀。
“苍啷”一声,金剑又凭空而起。
“叮~”
只是金剑刚起,便又被徐天师所掌控的国运之力凭空镇住。
“京城之地,不容私斗。”徐天师目光淡然。
仅这一言,极渊老道便不能再有丝毫动作。
国运之威,不容反对。
“撕破面皮的话不必再说。”王栋缓缓飞至曾仕林面前,脸上透着严肃低声传音道:
“此时若将剑宗得罪死,让其彻底倒向南江,对我大圣朝来说并不好。”
“怎么那我父子二人便要忍下此等羞辱!”曾仕林怒极反笑,他盯着王栋:
“若今日老祖不给本公一个说法……”
“哼!”
他猛的抚袖。
身为朝臣,有些话即使盛怒,也肯定不能说出口。
“呼~”
王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
良久之后,他叹息一声,随后转身看向极渊老道:
“极渊长老,若想本次传道顺利,便需忍痛割爱。”
这话一出。
徐天师的眉头轻轻一挑。
曾仕林的眸中也凝出精芒。
极渊老道脸上有些屈辱,但王栋话中那“传道”二字,确实击中了他心中所想。
当前的确要以道佛大会为主。
他阴晴不定的思索半晌,随后冷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朵宝莲:
“此为我道门之中有一“齐玉宝莲”,能生死人,肉白骨,是四品武夫晋升三品时的神极宝莲。”
“若要,便拿去,若不要,今日便鱼死网破吧。”
态度极为不好。
“谁不知道我曾家父子二人皆修儒道你给那粗鄙武夫所使之物,是奔着化解恩怨来的吗!”
曾安民站在房顶之上,没忍住直接指着那老道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这话一出。
曾仕林的嘴角抽动了一下。
徐天师也似笑非笑的看向曾安民。
“你!”
老道低头,对曾安民怒目而视,但并没有开口多说。
不可否认,齐玉宝莲对任何武夫来说,都是毕生难求的至宝。
但对曾家这修儒的父子二人来说,的确毫无卵用。
他之所以给此宝莲,定然也是因为有芥蒂之心。
“不过。”
曾安民话锋一转,叹了口气,朝着不远处的堂姐身上看去:
“念在我堂姐的份上,我也不想与你有如此计较。”
“记住了,这次也就是你运气好,遇到通情达理的我,才能这般容易化解恩怨。”
“以后切莫再要盛气凌人。”
……
徐天师转过头去。
王栋老祖下意识的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袖子。
极渊老道的眼皮止不住的跳动。
“那此事便到此为止吧!”
“莫要耽误了后日的道佛大会。”
王栋出声之后,便踩在一柄短剑之上,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。
“哼!”
极渊老道将手中的宝莲浮在空中,便头也不回的朝着东方而去,临走之前他的声音响起:
“无心,走了!”
“大长老……师姐的伤……”无心的面容透着迟疑。
老道淡淡瞥了一眼堂姐身边的虎子:
“她尘缘未断,便在此地了却余生吧”
…………
“娘亲……”
虎子如同犯错事了一般,站在堂姐的床前,死死的攥着被子一角。
他那圆圆的大眼里,噙满泪水。
“娘亲没事。”
堂姐的脸上皆是虚弱,她看向虎子,勉强笑着:
“虎子乖。”
“堂姐,你这伤势……”曾安民深深的看着曾容鱼:
“该如何治疗”
曾容鱼的脸上浮现出笑容,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虎子的脑袋:
“朝渊剑气乃天下至锐之气。”
“残留体内便如附骨之蛆,清除不掉。”
“想必叔父应该知晓。”说着,她朝曾安民身后的曾仕林看去。
曾仕林面无表情,沉默不言。
曾安民见状,心中缓缓一沉:
“那便没有别的办法了吗”
“呵呵,只有历代剑宗宗主才知如何化解朝渊剑气,而我如今尘缘之心以动……”
堂姐轻轻的抿嘴笑了笑,她满是慈爱的看向了虎子,摸着他头道:
“宗主自然也不愿想告。”
曾安民陷入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