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损失的数目,是陈静接受不了的。
越是想到这些,陈静的心底就越压抑,越沉重。
刚刚还觉得已经熬出了头,日子也在一天天变好。
可怎么接了个电话,一切都要回到原点。
陈静不甘心坐以待毙,连忙拿起来手机,把电话打给了钱正光。
待到陈静把这件事跟钱正光说了以后,电话那头的钱正光立马急了眼。
“放屁!她们说停止合作就停止!陈静,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,这件事你马上想办法解决掉。我不管你是重新跟她们合作,还是去找别的供货商,新厂要是停止生产,我扒了你皮!”
电话中,钱正光震怒不已。
很显然,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。
投资了二十来万,这才经营了几个月,就要倒闭吗?
钱正光怒骂以后,直接将电话挂掉。
陈静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原位,咬着嘴唇,想着能够解决这件事的办法。
周梅那边,陈静知道,她已经下定了决心,不管陈静怎么说,她肯定都不会继续合作了。
陈静用手紧紧的捏着电话,两个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水。
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,眼下当务之急,就先稳住工厂近期的一个生产情况,然后再去想办法解决后续的一些问题。
想来想去,陈静还是再次给周梅打去了电话。
电话接通后,陈静便把她的想法告诉了周梅。
因为还有一个月的合作期,陈静想着尽可能的多要一些苎麻,从而更长时间的稳住厂里的一个生产情况。
周梅却说,“不是我不给你那么多货。陈静妹子,苎麻每年可以生产三次,这你是知道的。眼下已经过去了第二拨的一个生产,我厂里也没多少货。接下来给我打电话要货的人肯定也不是只有你自己,所以我这边,最多能给你一个月的货,足够你坚持到八月底。”
周梅的一番话,又让陈静彻底看不到了希望。
要说苎麻厂家,四川那边有很多。
跟周梅厂里质量相同的并不多,即便是有,价格也很高。对于陈静她们新厂来说,根本就负担不起。如果坚持用高价的同质量苎麻,那就要增高成本,提高粗纱和细纱的销售价格,这样的话,下游客户也是接受不了的,肯定会抛弃陈静她们,重新寻找合作。
在石家庄这边,不论是质量还是价格,能够跟陈静她们竞争的也只有王浩了。
如果陈静她们真的提高了成本、价格的话,那就无疑是把自己的客户都赶到了王浩那边。
想到这些,一股无力感,瞬间涌上了陈静的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