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月下来散个步,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。
不过,还是得等孩子再大些才能行。
现在嘛,我还是做好孩子奴,努力给家人最舒适的生活。
等了将近半个小时,腿都站得有些发酸了,我对这个道士抱怨起来。
“喂,你们这些人在干嘛吃的?要干什么能不能抓紧一点时间,你们不累,劳资还累得慌!”
中年道士恶狠狠的道:“呸!赶着投胎不成?给我耐心的等着就好!”
啧啧……骂吧,现在骂得越凶,我会让他们死得更惨。
呵……生死簿这件事情,天上地下就只有神秘人一个人知晓。
不用费脑了也能猜出来,他们想要干什么,无外乎是想把我拿捏住,逼迫我把生死簿转让出来。
打,他们是打不过我的,也就只能用这种龌龊下流的手段,挟持我的家人朋友来要挟我。
可惜啊,他们的人真是垃圾,愣是拿我没有办法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还站在这里逍遥快活。
中年道士的眉心跳得越来越急,忽然转身盯着我,腰间八卦囊无风自动,露出半角黄符。
“你耍了什么花招?”
他终于沉不住气,掌心泛起黑沉沉的阴气:“那些人若是有半点闪失——”
“嘘……”
我忽然抬手指向海平面。
一轮血月不知何时升上中天,潮水里浮起密密麻麻的黑影。
道士身后两个小徒弟惊叫着后退,其中一个踩空摔进浪花里,手里的桃木剑
“当啷”
掉到海滩上。
更骇人的是海浪声里混进了锁链轻响。
我望着道士骤然惨白的脸,慢悠悠的道:“你不该选择在晚上来,你有阴阳两界为助,我却有亿万阴兵,请问,你拿什么和我斗?”
道士瞳孔骤缩,突然挥手甩出三张符纸。黄符在空中爆成火星,却在触到我身前一尺时尽数熄灭,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屏障。
他身后传来闷响,两个派去探路的手下连滚带爬冲过来,浑身湿透不说,每人后颈都贴着张引魂符。
在他们的身后,还有无数的阴兵正围拢过来,截断了他们的去处。
“师、师父!”
其中一个膝盖一软跪进沙里,“公路边的弟兄们全都不见了,我们找不到他们,连车子都没有了。”
呵……当然看不见了,因为被我用八卦阵给掩盖了啊。
这二人得亏没有冲到事发之地,只是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了一眼,发现没有人了后,这才匆忙跑回来。
只是在半道上,就被我这些阴兵给围追堵截,吓得差一点原地逝世。
中年道士踉跄着后退半步,后腰撞上礁石时发出闷响。
他望着那些浑身甲胄的阴兵从海雾中缓步走出,月光穿过他们半透明的躯体,在沙地上投下摇曳的虚影。
腰间八卦囊突然炸开,七枚铜钱滚落在地,竟全成了反面——这是他师门秘传的
“七星问路”,若遇大凶之兆便会自毁。
“阴、阴兵借道……”
他喉间发紧,掌心的阴气已凝成黑莲状,却在看见为首阴兵肩甲上的
“陆”
字印记时猛地溃散,“你竟然能让阴兵问主,你何德何能……”
“知道得太晚了。”
我抬手打了个响指,在他们的眼中,海潮中浮出数以千计的灯笼,红光将整片海滩染成血海。
阴兵们同时顿足,手中长戈顿地声震得沙粒簌簌跳起……